畫布上的面包帶著麥香的粗糲,蘋果像攥緊的拳頭,賀慕群的畫裏,沒有巴黎的浪漫神話,只有被生活反復摩挲的平凡。這些最樸素的物象,是她40歲執起畫筆時的起點,也是她半生遷徙的印記,上海夜校學習美術,巴西街頭捕捉的光影,巴黎大茅屋畫室裏的堅持,最終都凝結在濃郁的色彩和結實的結構裏。
《玩具系列》在巴黎贏得贊譽時,畫面裏的孩童沒有甜膩的修飾,而是平淡樸素又溫馨的生活氣息。潘玉良曾對她說「純藝術的道路,以後會很苦的」,她只用日復一日的創作作答。那些反復出現的面包與蘋果,不是簡單的重復,是她對「獨立」最實在的回答,不依附、不盲從,用畫筆為平凡的生活刻下重量。
風霜染白了她的發絲,卻沒能磨去畫布上的溫度。這位從東方走出來的藝術家,讓亞洲女性的堅韌有了具象的模樣,不是喧囂的宣言,而是靜默的堅守,是把異鄉的風霜、故土的牽掛,都揉進顏料裏的篤定。
今兒的茶喝完了,下回泡新的,再陪您聊藝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