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文學、繪畫、音樂,都是騙局!」不過是讓本無意義的生命,變得「有意思」。

陳丹青的這份坦誠,像他的創作一樣真實隨性,他用油畫,畫書法碑帖,將流動的筆墨定格為「靜物」,在「無意義」的底色上,描繪了可見的趣味。

而他的書法,線條頓挫暗合董其昌「熟後求生」,弱化頓挫中以禪意入書的通透。寫陶潛「懷此貞秀姿,卓為霜下傑」時,字勢如霜下勁草,既是對松菊堅貞的禮贊,也有自我創作的態度,不裝裱深刻,不端藝術架子,只把對書法的鐘情化作「靜物」,讓觀者看見創作者面對傳統時的松弛感,不跪舔,不對抗的鮮活。

他說「騙局」,卻讓「無意義」的生命在藝術裏落了地,用油畫的「慢」接住書法的「快」,在靜穆的筆觸裏藏住背後的真心。

今兒的茶喝完了,下回泡新的,再陪您看藝術。